【家园】燕子（散文）

在从新房到老房子的路上，偶然抬头看到天上飞着的几只黑燕，似剪刀的尾巴，展开的稚翅，尽美的在蓝白的天空背景下滑翔着。一只向我的左手边飞去的燕子掠过了房顶，以致于我的目光无法追随到它，而转眼又去看另一只飞过右边树梢的燕子。它们盘旋在我周围的房屋上空，尽情的享受着这夏日傍晚的闲暇。

我继续往前走着，脑海中映像出一幅我是燕子的景象，我在上面飞翔着，尽情的用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本领翱翔着，看着视野下的屋檐，奇形怪状的建筑，步行的人，奔驰的车。突然一声鸣笛，我从燕子的视野中脱离了出来，目视前方的车顶，脚下的水泥路，行走向我的路人。却再想看下俯视的视野，不禁发出了漫散的笑意。首先我得是鸟，其次我可以是燕子，是尾鹊，是鹰，是凤。

燕子是很愿意接近人类，人类很爱护这种益鸟。“离洋舍岛伴春归，织柳衔泥剪雨飞。不傍豪门亲百姓，呢喃蜜语俩依偎”。以前的老房子是砖瓦的构造，屋顶的横梁上常常会有燕子在上面筑巢，我们也以它们的到来为福气，并嬉闹于它们飞来飞去。我是有过好奇拿着竹竿子去捅了几处燕窝，不小心碎了它们的蛋还毁了它们的巢，然后那几个地方就再也没有过燕子飞去了。被老一辈的说捅了燕子窝会脑袋长疙瘩，后来就没有去干这些孩童趣事了。

我坐在老房子的屋檐下的石阶上，看到有几只蚂蚁在周围寻觅着，偶尔一只爬到我的脚边，抖动着它的触角，我不知道它的行为是试探着什么，还是在向我抛出信息想和我交流。有时我想如果我能和各种动植物交流那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向它了解它们的历史传承，从几万年还是几亿万年到现在它们是怎样生生不息。包括动植物以及蚂蚁甚至微生物，我们一直在研究和发现某些领域外的东西，像鸟儿的飞行，虫儿的蛀洞，猎豹的速度，在所有动植物的优势形态上发现可能适用于人类的行为科技。我们有一项优秀的本能，就是善于发现和创造，发现自己的不足，它物的长处，然后创造，所有的创造和发展都来源于生活和科研的类比发现，这似我们的追求和向往。

老房子早就不在了，以前的燕巢当然也不在，有时去乡间游走看到别家的房顶突出的地方几声叽叽喳喳，几许的畅怀，是的它们一直都在，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它们的生活，我也只是他们不再多亲近的平民，看他们飞翔着向高处远方，我知道天黑它们就会回来了。

渐渐的天黑了，我站起身来，在没有路灯的地方我隐身于黑暗中，四处是虫鸣蛙叫。我抬头看见了满空的星辰，呼应着所有的叫声在一闪一闪着，仿佛和着一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