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的孩子像块宝。世上竟然没有这样称道父亲的,做父亲难,做一个好父亲更难。但益仕父亲就不同,沒有这方面的难。他做父亲很隨意,想到哪做到哪,无拘无束,旁若无人。是呀,为什么要旁若有人!
漫长的一生之中,在彼此生活的息息相处之间,兄弟姊妹一时的误会与矛盾这很正常,但手足间很终会有拨云见日。而且家人特别是父母,会力主息事宁人。决不会火上浇油,使矛盾加大,误会更加深。应该说,这是为人之道,每个人都会这样去做,更是为人之父母很起码的底线,人之常情。
父母的位置这时不是与子女们处在同一平行线上,他们除了父母这个称号之外,还是个高高在上的“法官”角色:天理让他们去明断是非曲直与劝和子女间,促使“秦晋修好”,也是应该的。可是有时情况却并非人之所愿,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有可能,总能有借口。
益仕父亲的态度很明朗,这个家之所以坏事就从这里开始。他为二儿气不愤,气愤到流鼻血!可谓是义愤填膺!为什么?
父亲是个爱憎极分明的老人,他也认为在益仕弟妹们面前对兄嫂是有些过。情理上说不过去,有理不在言高嘛!何必如此,当然、这也是弟妹们的认知。
他心中更有一把尺子度量着两个儿子,并让他作出决择:“二儿对兄嫂的过份虽错,但出发点并无不对,情由可原。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吃力不讨好?只是不应该使自已被动。”显然他偏向了一边,他怀揣完全一付愤愤不平之心。竟恨大儿益仕恨得咬牙切齿,似乎恨到了恨不能食之肉,啃之骨,饮之血!这就是他的“爱憎极分明”。
同情之心胜过了父亲的责仼,他在错与对二者之间作出了错误的选择。一个道德情操极高的老人为什么会如此?正是因他那份极高的“道德情操”。他有非常不变也只能是这样的情操:“老二为老大的牺牲太大,沒有他,老大甚至有可能就活不出来。甚至连老婆,孩子都无法养活。现今需老大帮助却遭拒絶,太沒有兄弟情份,太不是人!”因之他异常同情老二发火的初心,愤不平。当然是否另有因,将错就错也未可知。
我们是要记住父亲的恩德,但人无完人,不好的东西要引以为戒,虽不要去责怪,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父亲的德行让益仕认识到父亲并不是他心中的良师益友,他身上有太多,甚至足以致命不为“借鉴”的东西、糟粕。益仕极相信,如果有父亲从中解和,益仕与兄弟早己拨云见日,言归于好,他们原本就是不错的兄弟,可是父亲没有这样做。
同时父亲的态度与作为,应该说也导致益仕其他弟妹们采取了一样的看法和完全一致的行为。也只能是这样,在父亲面前他们没得选择!与父亲一致“对外”,对着益仕发难。他们对父亲多次的“护驾”极端做法说明了这一点,由此父亲一手创建的这个家乱成了一锅粥。
其实兄弟纯属一场误会,好听的大话不用讲:钱本来就放在兄弟那儿,哪有不借的道理?何况是兄弟手足,是外人也得借呀!
一切解释都显苍白无力,也无必要。隨着岁月流逝,相信会明白的,兄弟虽各自为家,为人不能太假,兄弟仁义,救急义不容辞,这一点还是要有的。
父亲的错就错在这里,孙子完婚,显然是事出有因,益仕拜托自己妹妹,父亲的亲生姑娘来告诉他,沒有亲自到。对父亲来讲:即是不理解,儿子又何错之有?他本应利用这次机会,帮助两个儿子化解前嫌才是,可他竟然会利用来让两个儿子走得更远。
父亲似乎像是抓住了什么,他深知益仕决不会吃他这一套,他好似要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孤注一掷。终于,这位人父大起胆子以“必须益仕和孙子亲自来请,否则不予理会!”为借口发难,竟然带头抵制了他大孙子的婚礼。这种人世间绝无仅有的事他做出来了,这使益仕很感惊诧,也由此造成了与弟妹们十几年不友善之中,影响深远。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益仕兄弟姊妹主动借他死去的机会相互表达出大家重修好的愿望,他们恐怕永远将会是路人。
益仕恍然发现,父亲自已也“享受”着这风过无痕的哀伤,可悲的是,他还把这些带进了土里。原本是大好一家,在他晚年却亲手毁了他,这是多么不幸。如此德行,后辈们实在是不能再“借鉴”。
“即是有,难道你四个弟妹都是这样的人吗?会为了父子、父女之情,而抛弃你这个长兄吗?我们为了父亲,可以和你绝交,其中一个可以,两个可以,你四个弟妹都可以吗?”三弟一句直白肺腹之言,胜过一切说道,兄弟情谊在。让益仕几十年来说不清的事清了了,明白了。益仕很庆幸弟妹们,他们和父亲的为人处世还是有不一样之处。益仕本无意,也没想到会如此,好!无聊且烦人在心的事终于能结束了,收益颇丰。
益仕知道了原来世界上为什么还是有不少虽貌似满腹经纶,看似道貌岸然者并不懂人世道道,着实让人高估高看。益仕算是愚钝开塞,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其实什么也沒做,只是一种家人间的正常父子交往,并沒有跨越做兄弟姊妹的红线。可仍然会有那么令人不能接受的,真如堂吉诃德极为尴尬的处境,本是应该的。
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回也终于让益仕明白,为什么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平时看似异常疼爱益仕,特地从老家跑来帮带小孩的老丈娘,仅凭捕风捉影,原因竟只是“以为”不高兴她在背后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竟然半夜三更跑到益仕也是她自己亲生姑娘门前,爬上鸡窝顶悬梁自尽!以恐吓让益仕夫妇二人无法下台的作法也是应该的!命摊上的!她与父亲的作为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益仕不能因此再去怪死去的父亲。更不能去怪在门前上吊,意图加害益仕的沒有文化的丈母大人!他们其实都很无辜,只是不由人。是那个时代作祟,他们在那种极背塞的大山里长大成人,好几辈人独子独女单传,由此在他们的父母精心惯纵下形成了一意孤行,肆意妄为的个性,这是必然不是凭猜想。从这个意义上讲,益仕所认定的他们的过错本不是他们的错,错怪错怨了他们。同时,益仕也不会再去怨已死去的父亲为什么生前不让他们回家的原由了。这是益仕的认为:父亲同样对弟妹也有过之无不及之举,只不过是对益仕更狠点罢了。不是吗?如果他们与益仕一样不依不饶,结果也一定是一样的。这都怪自己不好,也是命摊。话又说回来,父亲沒在乎他大儿子和孙子的一生,会消耗在那水洼荒草湖棵中是事实。而益仕的一箄食,一瓢饮却又都是父所赐!
益仕也想着自已做儿子的苦,天已半夜,原本就近在呎尺的家却不能进门,益仕只得来回徘徊在灰暗的得胜街这条背街里,不知往哪儿去。一种极其孤独清冷的感觉流淌在心间。而就在刚才,父亲得意洋洋地坐在一辆枣红色出租车里走了。家的门朝益仕关了!他把他的大儿子关在了门外!为什么?不为什么!弟妹们都看在了眼里。益仕当时看到了他钻进车里的神气,他真的好得意哟!这一次是益仕很后一次光顾那个家。
重走曾无数次让益仕在这里驻足远望,再也难见,每天都经过的小巷悄然无声曾经熟悉的回家路。望着曾经溫馨的窗,还有父亲的记忆。
重返故地让益仕慢慢环顾一下四周吧,送给自己一段记忆,给回忆留下一扇窗,念起时还有来处。曾经傲娇的益仕,四十多年后走向迟暮的益仕再也把持不住热泪盈眶。他将要消失时才恍然发现,清清凉凉,透着丝丝的清香,再见,曾经的家。
宜昌已不是留恋的地方,那儿沒有了根,只剩下儿时的记忆。
许多事都在一反掌,一转念间。那么,这一辈子功德便只是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未来。所以你怎么能算完人,因为你有太多一反掌一转念间。
父亲沒能有机会去在意自己本想活到九十五,也许一百岁的,其实他可以活过一百岁!谁知九十一岁就变成了一捧灰,一捧只能做肥料的灰……
以平静之心漫步在这人生里,吃自己的饭做自已的事,是曾经的梦想,益仕只能自责。本来无意,也没想到会如此,一切都过去了,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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