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人说:“男人要有男人味儿。”仔细琢磨,人的确是有味儿的。这味儿是香飘十里,还是不可闻也,全在一个人的行为之中。
我的故乡在美丽的鄂西山区,人们习惯把姐妹的丈夫叫做老姨,很大的叫大老姨,很小的叫小老姨。
有一对出生在石板沟的姐妹,姐姐在镇上工作,妹妹远嫁外省。
小老姨做药材生意,赚了一笔钱后,想到石板沟联合大老姨开小煤窑,大赚一笔,亲戚共同发财。
大老姨一听非常反感,但小老姨很快说动了他:“你看,老杨在县城买了屋,牛大在宜昌买了屋。如果不久的将来你们的儿子有出息,也到宜昌工作,拿多少给他买房子娶媳妇?比房子比车子比票子的时代马上就会到来了!我们应想尽办法多挣钱!”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你只知道桃李满天下,把自己的儿子总丢在一边儿。”
小老姨在外面做生意,见多识广,高瞻远瞩,说服了大老姨。
“是该为儿子着想了。不过,你有本钱,我们可没有哦!”
“这个我们在一起商量商量,看怎样入股。”
很快,两家人在岳母家中商量开小煤窑的事情。毕竟是亲戚,一切好商量。很后做出三个决定:一是大老姨协助小老姨办理手续;二是小老姨负责经营;三是小老姨投资10万、大老姨出5万入股,盈利平分。
这个决定,看似大老姨占了不少便宜,小老姨有些吃亏。难道小老姨真的老实吗?他是个生意经,与大老姨合作而且这样分成,是因为大老姨“矿管”里有人。如果不是冲着这一点,他也不会来石板沟开小煤窑。
为了稳妥,双方写了协议。很快手续办了下来,洞口就在岳母的房子以北800米处的石板沟,乡村公路边,运送煤炭方便。
拿出10万,小老姨还有本钱;大老姨凑了3万,借了2万,才入了股。一年后,大老姨分了2万红利,还了借款。那时大老姨的工资每月400多元,这个赚头太有诱惑力了。第二年,年底分了更多。
于是,大老姨强烈要求再投5万,股金达10万。小老姨只好答应自己也再加10万,股金达20万。两家重立了协议,分红依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小老姨悄悄请了一位原矿务局的老技术员看了煤层走向和储量,前景不容乐观。小老姨认为:继续挖,只能赚小钱,得改变策略。
大老姨一直在学校教书,特别信任小老姨,只是偶尔电话问及经营情况,从不与人提及小煤窑的事,包括那位“矿管”,因为当时不允许做第二职业。不过,一想起年底分红的事,两口子总是暗自高兴。
拿到大老姨的股金后,小老姨便悄悄回老家做药材生意,小煤窑交给了手下的一个在石板沟三组当组长的人经营。
到年底分红的时候,小老姨回来结算,组长说亏了。一看账,的确没有多少红利可分。大老姨知道了内幕,把小老姨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小老姨编谎话来搪塞,赶快给大老姨退了5万现金,剩下的5万和自己的10万由组长两年内结清,小煤窑21万转让给组长,第三年,组长将很后的6万结清,分别给大老姨2万,小老姨4万。
这借本通商的好事,组长故意勉强答应了下来。立下文书后,组长立马经营。结果,赚疯了。优质煤炭源源不断地被拖走,煤层厚,储量大,销路好。
难道老技术员看走了眼吗?不是。原来,组长一直想开小煤窑,就是没有本钱。他知道“大办钢铁”时期,石板沟的人就刨过煤。国营煤矿来过人勘探,觉得集体开采不划算,适合个人经营。当时处在计划经济时代,所以这处资源一直蛰伏在那儿。改革开放后,小老姨把它唤醒了。
老技术员是组长的亲戚,悄悄地告诉了组长实情。为了圆组长的发财梦,他对小老姨说了假话。
赚了钱的组长,很快被人们叫成了老板,但是他却总是以这个理由那个理由,拖着大老姨的钱。三年后,小老姨的钱全部结清了,可大老姨的7万仍旧拖着。
组长老板认为大老姨夫妇是双职工,不敢大闹,拖一拖不要紧;当老板的周转金自然是越多越好,能拖则拖;尤其是大老姨在矿管的人也去世了,拖一下也不怕。
组长老板为什么不拖小老姨的呢?因为小老姨是在外面混的人,懂黑白两道,过激起来不好收拾。他更知道两老姨闹翻了,小老姨决不会替大老姨要钱。这点他的确看准了,但是他一拖再拖,的确想错了。
那一天,大老姨下了很后通牒,组长老板还是说:“你莫急。下过月,下个月。”
很后,大老姨再也忍不下去了,背着妻子,炸了煤洞子。
结果,大老姨被抓进了看守所,亲戚情谊断绝;组长没了开采权,再也没人叫他老板了。
无论是亲戚,还是外人,我们都要以诚相待。否则,人就会变味儿。人变了味儿,那太可怕了。
2018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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