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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短文学】耕·犁(散文)

来源: 免费小说网 时间:2019-12-09 17:32:56

耕,是土地的印记,像一个古老的符号,印刻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里,承载着乡村的血脉与希望。

犁,是乡村必然的产物,沿袭了千余年,如今正逐渐消逝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那一声烟雨中传来的吆喝,像一个戈然而止的音符被永远定格在乡村的记忆里。

阡陌交通,若一条条血脉蔓延在山村的每个角落。在春的呼唤下,农民们不约而同地走出了家门。田间,一蓑衣、一斗笠、一锄头,一条老狗,一幅动态的春耕图,无需勾勒已经在山村铺开。空气中、田野里、满满的都是泥土的气息。希望,开始萌芽、生长……

生命,在这片土地上延续着,一同延续着的还有骨子里的一份情,一份刻入灵魂的乡情。十七岁那年的离去,我以为早已经将这份情放下,可当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我清晰地听见了心底的雀跃,感受着那些记忆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这一刻,我深深地明白,早在离开的那一刻,乡情就被我妥妥帖帖地融入了这方土地。

春,多雨的时节。山林、田间、地头、房屋都被烟雨笼罩着。雨,若一张巨大的网,密密匝匝地将整个山村网住,山村被洗涤的干干净净。家,坐落在山城的南面,依山畔水。推开门,便推开了一帘烟雨,山村耕种的情景,就仿佛一幅画面被徐徐地打开……

烟雨的深处,清晰地传来了老牛“哞哞”的叫声,那声音在乡村里回荡,若一首古老的歌谣被传唱着。耕者将裤脚紧紧地束在袜子里,穿上胶靴,披上蓑衣,带着斗笠,赶着老牛,一头扎进了那一梭烟雨中。雨水,啪啦啪啦像撑开的小伞,落在屋顶上、树叶上、池塘里、水田里,落在耕者的蓑衣上,落在老牛的背上,调皮地打着滚儿,然后汇成了涓涓细流,在田间,在小路上欢快地流淌。

牛,是耕者的宝贝,是伙伴。春耕时节,是农民很忙碌的日子,播种的时节就是和老天爷抢时间,所以春耕也是老牛很辛苦的日子,一天除了晚上,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老牛脖子上的皮毛总是被牛轭头磨得光溜溜了,就连皮也起了一层又一层类似老茧一样的折痕。在这样的折痕里,也印刻着一代代庄稼人的辛劳。

村子里,邻居家于伯伯就是这样一位耕者。他有一头老牛,黑色的,看着很是健壮,叫起来很远很远都能够听见。村子里有牛的人家不多,每到春耕时节,耕者们就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觉,这家请他帮忙耕一下地,那家请他抽点时间。这时候,他们总是笑呵呵地应着,时间被他们排得满满的。尽管这样也还有不少人给他们说好话,大哥,麻烦先帮我家把地耕了吧,麦苗儿都长好高了,在不栽就得白忙活了。

早晨,天蒙蒙亮。耕者就赶着老牛来到了耕田农户的家里。农妇早在鸡叫头一遍的时候就已经燃起了灶火。炊烟从烟囱中爬了出来,让这样的清晨有了温度。厨房里,柴火噼里啪啦唱起了歌谣。柴火灶上,一口大锅里煮着浓浓的玉米糊糊,正汩汩地冒着泡儿。听见外面有动静,农妇赶紧将一个大的木盆放在土院子里,提着猪桶就开始舀玉米糊糊。耕者找了个地方将老牛栓好,然后咳嗽一声,吆喝着,牛食备好了没?这时候,系着围腰的农妇急急从屋里提着桶就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应着,好了,好了。

对于耕者来说,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他的宝贝,所以农户在*一时间都会讲牛食备好。牛开心地舔舐着盆里的玉米糊糊,时不时开心地摇着尾巴,或者哞哞叫上几声。它清楚地知道,有了享受必然有付出,今天一天的劳累还没有开始呢!

安置好老牛,农妇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子。茶足饭饱后,于伯伯赶着老牛往地里赶。一块块水田交织在一起,大块、小块,方的、正的,远远望去水波粼粼,像一片海洋一般。

田里早已经蓄满了水,踩上去软软的,海绵一样。虽说穿着胶靴,但基本不管用,水很快漫过靴子,打湿了裤管,一股寒气便顺着脚下直往身上窜。农户早已经将犁、耙放在了地头。

耕田是有讲究的,先得深耕,耕用犁。将牛轭头套好后,一声吆喝起,老牛便会意了。水花四溅,水一下子浑浊了。“哗啦、哗啦”平静的水面似乎一下子被划开,向着两边齐刷刷地分开。泥土不断地被翻起,在他的身后留下一道道长长的痕迹。老牛的前面就是一条直路,早已经被耕者划定的路,路稍微偏差了,就有牛鞭不断地提醒着。这条路往往反反,直到一块地犁完了,牛和人才可以稍稍歇息一会儿。

每到休息的时候,于伯伯就习惯性地拿出那根破旧的烟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裹得紧紧的胶袋子。袋子里面放着烟叶,他将烟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掏出打火机,这种打火机是加煤油的那种,咔擦一下,火苗就窜了起来。他迅速将烟叶在火苗上来回烤着,等烟叶散发出香味儿来,他就关了打火机,趁着烟叶儿那烫手的劲儿,麻利地将烟叶儿掐成一节一节,再裹在一起成圆状,裹好以后塞在烟嘴里,“咔擦”一声,打火机再次窜起火苗。于伯伯点燃烟,眯着眼睛,吐出烟圈,这一刻似乎所有的疲惫、烦恼都随着烟雾一起消散了。

深耕后的田地,大块大块的泥土有的潜伏在水面下,有的露出光秃秃的脊梁,这个时候就得用耙了。耙,不像犁,耙有许多齿,像猪八戒的钉耙一样,不过比那个大。换下犁,将耙套好,将牛轭头往牛脖子上一套,水花四溅,在耕者的身后,大块的泥土一点点变小,渐渐地沉入水里,松软……

耕者,是有自己的路线的,这样的路线被耕者踩成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成为了耕者留在这片土地上很后的姿态,很原始的姿态。多年以后,当机械化的工具逐渐代替了老牛的位置,透过那一帘的烟雨,他仿佛又看见了昔日的自己挥舞着牛鞭,从烟雨的深处清晰地传来了他的吆喝声和老牛的哞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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